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及笄那年,柳云惜爬了摄政王裴渡的床,偷走了他缠于掌心的佛珠。

发表时间:2025-05-19 16:43:26  热度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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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及笄那年,柳云惜爬了摄政王裴渡的床,偷走了他缠于掌心的佛珠。

  世人说她恬不知耻,但他们不知道

  那串佛珠是她三叩九拜爬了999层台阶求来的。

  如今,不过是物归原主罢了。

  ……

  大夏皇宫,金銮殿。

  柳云惜披麻戴孝的跪在殿前,对着龙椅上的萧帝重重磕头。

  “陛下,臣女自请驻守北疆接手柳家军,继承我父母戍卫边疆的职责。”

  听到她的决定,萧帝很是欣慰:“云惜,你父母皆是铁骨铮铮的忠臣,你作为柳家唯一的血脉,朕相信你会成为巾帼英雄。”

  片刻,他顿了顿,再度开口:“可是……你若远赴北疆,摄者王他能同意吗?毕竟这些年,你一直在他身边长大……”

  萧帝口中的摄政王,是柳云惜叫了十年的皇叔。

  也是她藏于少女心事里的悸动。

  柳云惜攥紧手心,沉默一瞬后,红着的眼眶中又添了几分坚定。

  “保卫边疆是柳家军世代职责,纵我是女儿身,也该尽一份力。”

  “皇叔虽然把我从小养到大,但养育之恩我已还清……如今他已有婚约,我此番离开对谁都好。”

  萧帝点了点头,命魏公公拿了一块青铜虎符给她。

  “你既已想通,朕支持你的决定。这十日你和摄政王好好道别,待月底你生辰一过,便带着柳家军启程北疆吧。”

  柳云惜低低应了声是,再叩谢圣恩出了宫。

  摄政王府。

  门匾上镀金的四个大字,在夕阳中熠熠生辉。

  看着高高的门槛,柳云惜的思绪恍惚回到了从前。

  十七岁的裴渡一身白衣,牵着七岁的她走进了这扇高门。

  他说:“小云惜别怕,你父母双双上了战场,今后本王做你的倚仗。”

  外人眼中杀伐果断,心狠手辣的摄政王在她面前,从未冷过一次脸。

  十三岁时她来葵水,慌乱无措之际,裴渡携风雨匆匆赶来,拿着汤婆子为她捂了一夜的肚子。

  十四岁时她上香回京路上遭遇刺杀,裴渡将她护在怀中,挡住了密密麻麻的箭袭,险些丧命。

  他高烧昏迷不醒的那三天三夜,柳云惜哭得六神无主,衣不解带地守在他床边。

  也是那时候,柳云惜终于意识到自己对他的感情早已变质。

  十五岁及笄那年,柳云惜趁着醉意爬上裴渡的床榻,偷亲了他。

  那一刻,裴渡看向她的眼神极凉。

  “柳云惜,我是你皇叔!你这是大逆不道!”

  柳云惜莫名有些发怵,但晕乎乎的醉意让她藏在心底深处的情愫直涌上头。

  四目相对,她红着眼表明了爱意,也说出自己不愿再唤他皇叔的决定。

  当时的裴渡揉着眉心,将她推出了房间。

  “你还小,根本不懂什么是男女之情。今日的话我只当没有听过,以后不许再提!”

  那天晚上,柳云惜抱着裴渡送她的青莲玉枕哭了一整夜。

  但十五岁正是不知天高地厚的年纪,他越拒绝,她便越挫越勇。

  柳云惜开始不喊他皇叔,给他亲手熬制并蒂莲花羹传达少女心意,给他绣鸳鸯荷包表露肆意张扬的爱意,像京城无数喜欢他的女子一样追求他。

  可裴渡却对她越来越疏离冷淡,甚至不再踏足她的梅苑。

  但柳云惜从没想过放弃,依旧毫不掩饰自己对他的喜欢。

  但现在,不一样了。

  三个月前,裴渡和丞相府嫡女江渡月互换了庚帖,全京城都在聊这一段郎才女貌的姻缘佳话。

  他带着江渡月游山玩水,去玉灵山看了漫山遍野的鸢尾花,去琅琊山捉了成千上万萤火虫做了灯笼。

  他把全京城所有女子想要的浪漫,统统给了江渡月。

  还有从前那些独属柳云惜的偏爱和柔情,也都全给了她。

  柳云惜不是没有哭过闹过,可换来的只是裴渡更甚的冷意:“柳云惜,九年前我是你皇叔,往后我也只会是你皇叔。”

  “明年开春我就迎娶阿月为妻,到时候你要叫她一声婶婶。”

  婚期已定,再无变数。

  柳云惜看着江渡月淋雨来王府寻裴渡,她那张倾国倾城的脸上有着褐色泥泞,像一只小花猫。

  可一向有洁癖的裴渡,却毫无芥蒂地俯身吻上了她的脸。

  雨水泥泞污脏了他,磅礴雨声缄默了柳云惜。

  那一刻,她终于意识到曾经的一切皆是她一意孤行,裴渡永远都不可能喜欢她。

  大雨滂沱,柳云惜的心死得彻底。

  她不能再喜欢裴渡了。

  也不会再留在他身边。

  第2章

  柳云惜跨过高高的门槛刚要进去,和迎面出来的裴渡撞到了一起。

  他一身玄袍透着清冷威严,看向她的神色一如既往的冷淡。

  柳云惜心跳瞬间漏了一拍。

  “皇叔……”

  刚要说话,他训斥的声音已经传来。

  “杵在门口做什么,是让人觉得摄政王府没了你的容身之处吗?”

  柳云惜神色一愣,心头顿时酸涩。

  从前有人说她是摄政王府的“累赘”,裴渡派人割了那人的舌头再丢去宁古塔流放。

  “小云惜从来都不是本王的累赘,摄政王府也永远都是你的家。”

  那时候的他,将柳云惜宠得无法无天,替她挡住外界所有闲言碎语。

  但现在,这样扎心窝的话,竟然是从他口中说出。

  默然片刻,柳云惜扯了扯苍白的唇:“以后不会了。”

  还有十日她就要去戍守边疆了,不会再做他的累赘,也不会再让旁人误会。

  柳云惜垂着眼帘准备回梅苑,身后传来裴渡的声音。

  “今日去了哪里,为何穿一身素衣?”

  裴渡皱着眉上下打量着她,对她今日的穿着很是不满。

  迎上他犀利的目光,柳云惜只觉喉头一阵发哽。

  七日前,得知父母战死沙场的噩耗,她六神无主的去找裴渡,想要他陪自己去城门迎接棺柩回京。

  “皇叔,今夜亥时你能否陪我……”

  可当时正赶着去见江渡月的裴渡,直接甩开了她的手,语气如同淬冰。

  “别再说这些不知羞耻的话,你就算不顾及自己名声,也要想想你的父母和柳家军的清誉!”

  这些天裴渡日日都和心上人在一起,根本没在意她已经连着穿了七日的素衣。

  收拢思绪,柳云惜哑声回应裴渡。

  “我今日入宫见了圣上,再过几日……”

  话音未尽,一辆悬挂着‘江’氏锦旗的马车自远处缓缓驶来,门帘带着清脆的铜铃声响。

  裴渡的神色刹那柔和了下来。

  再度收回视线,又恢复了一贯的冷清。

  “我有事要出去,你在府中安分点,下次进宫面圣别穿这么素白,不然还以为我摄政王府有丧事。”

  说完,他便匆匆走了出去。

  望着他跨步上马车,缓缓远去的背影,柳云惜的眼尾一寸寸泛红。

  离别的话,终究没有说出口。

  也是,现在他满心满眼都只有江渡月,又怎会在意其他身外之事。

  柳云惜在原地站了半响,才默默回了梅苑。

  萧条的庭院内,粗狂的梅花树干上剑痕斑驳。

  一刀一刀的划痕,是裴渡手把手教她练剑时留下的。

  “我的小云惜,力拔山兮气盖世!以后定能扶摇直上九万里。”

  大概是第一次养小孩,裴渡总喜欢逗柳云惜,揉着她的头发说她的剑气厉害到可以劈山。

  事实上,只有浅浅的一道剑痕。

  回笼思绪,如今再看着这些过往的印记,柳云惜心底只有无尽的苦涩蔓延成海。

  如今要离开王府,她也该收拾东西,清空自己在梅苑的所有痕迹了。

  回到房间,柳云惜默默的清理着封存在柜子里的物品。

  一月一绣的鸳鸯荷包,初一十五去白马寺求的平安福,还有一针一线亲手缝制的鞋垫。

  统统都是她明目张胆表露爱意,却被裴渡拒之门外的物品。

  柳云惜没有犹豫,将它们一一放进木匣子。

  柜子另一层,是这些年裴渡送她的礼物。

  她说喜欢拉弓射箭,他遍寻整个华夏大陆,为她找到上等柘木打造良弓。

  她羡慕贵府千金之礼,他亲手雕刻了一支岫玉发簪送她做生辰礼,还说。

  “小云惜是镇国将军之女,你的弓箭定要举世无双,你喜欢的发簪也当是独一无二的。”

  那时候的裴渡,把她捧在了心尖儿宠。

  可现在,过往的一切如回旋镖一般直扎在柳云惜的心头。

  裴渡让她体会到什么是被爱,也让她清楚的知道什么是一落千丈的不爱。

  回过神,柳云惜将手中冰冷的玉簪尽数放进木匣子内。

  边疆路远,这些东西带着累赘,丢了可惜,把它们全数典当换钱,再把钱还给裴渡。

  就当还了他这些年的养育之恩。

  翌日一早。

  柳云惜出府去了当铺,变卖了那些东西后,又进一个铁匠铺,打算打造一块护心铠甲好为驻守边疆作准备。

  “这护心铠甲需要鲸鱼骨做原材料,需等三日才能完工。”老师傅对她说道。

  柳云惜点头应了,正要转身离开,赫然看见裴渡站在铁铺门口,面色阴郁看着她。

  “护心铠甲?你制它做什么?”

  第3章

  柳云惜没想到裴渡会在这里,下意识说出了措辞:“母亲让我打造的。”

  闻言,裴渡皱眉点了点头。

  “以后这种事,你让下人做就好,何必亲自跑一趟。”

  他的话让柳云惜神色一阵黯然。

  以他摄政王的心思缜密,竟然丝毫不疑,一个在远北疆的人怎么会让她从千里迢迢的京城打造护心铠甲。

  柳云惜刚要说话,却看到裴渡侧身牵住一只素白娇小的手,走进了铁铺。

  看到一身白衣宛若不食人间烟火的江渡月,她心头微颤。

  皇叔喜欢的女子,不愧是京城第一美人。

  只一眼,她都久久没能移开视线。

  四目相对,江渡月对着柳云惜莞尔一笑。

  “云惜,别被你皇叔吓到了,他只是看你孤身一人独行,所以才有些担心。”

  她的眉眼很温柔,衬得裴渡一张冷脸也多了几分柔和。

  “走吧,莫耽误了刻婚书的时辰。”说完,他就牵着江渡月往里走。

  再转眸看向柳云惜之际,已恢复冷清严肃的神色:“在这里待着,等下随我一起回府。”

  柳云惜心口一窒,想拒绝的话刚要出口,裴渡已经走进了里间。

  江渡月拉着她在一旁坐下,笑盈盈地分享她和裴渡之间的事。

  “你皇叔看着傲然,实则体贴,这几个月,他总是变着花样送我礼物,带我去天音寺祈福,陪我去赏花灯放纸鸢。”

  “所有人都说他很爱我,可我却始终少了一份安全感,不知道他对我好到底是因为这份婚约,还是真的喜欢……”

  江渡月的欢喜和忧愁,是柳云惜奢求而不可得。

  可此刻,她只能强逼自己心如止水:“皇叔喜不喜欢你我不知道,但我从未见过他对别的女子这么在意。”

  江渡月面颊涌上一缕绯红,拿着帕子掩嘴而笑。

  “若真如此,那我也放心嫁给他了。”

  柳云惜垂着眼帘没再接话。

  两人造完婚书后,江渡月又拉着柳云惜去隔壁的铺子看衣裙。

  她拿起一条镶着金丝的红裙在柳云惜面前比了比:“云惜穿这种红红火火的颜色甚是好看,到时候我和你皇叔成亲那日,你穿这身红裙可好?”

  红色的布如同鲜血刺进柳云惜眼中,她瞬间想到了父亲母亲残破铠甲下浑身是血的模样。

  “我不穿。”抵触涌上心头,柳云惜下意识就推开了裙衫。

  父母头七刚过,她不想碰任何喜庆的颜色。

  裴渡见她这副模样,面色瞬间冷了下来。

  “没规矩!阿月送你见面礼,你怎敢拒绝?”

  薄凉的话语似捅穿心脏的利刃,让柳云惜呼吸一滞。

  她抬起僵硬的手,接住了红裙:“多谢皇婶。”

  江渡月娇羞笑道:“我和你皇叔还未成婚,现在叫皇婶早了。”

  裴渡一脸宠溺:“不早,现在刚刚好。”

  柳云惜缄默地看向他们两人,托着红裙的手一点点攥紧。

  门外天色微暗,压抑的乌云滚滚压城。

  裴渡看了看天,不容置喙的对柳云惜说道:“我先送你皇婶回去,再来接你。”

  说完,他牵着江渡月往外走。

  两人亲昵的交谈声隐约传来。

  “阿渡,你对从小养大的云惜怎么这么凶,是不喜欢她吗?”

  裴渡的声音清晰传入柳云惜的耳中。

  “对。”

  短短一个字,如巨钟敲在山间。

  她抬手压了压左心口,对着裴渡远去的背影低声喃喃道:“皇叔,你放心,你不喜欢的拖油瓶,还有九天就要离开了。”

  第4章

  一道闪电划破天际,随即是轰隆的雷声。

  直到瓢泼大雨落了下来,裴渡依旧没来接她。

  成衣铺已经打烊,柳云惜在屋檐下躲着雨。

  京城街巷亮起万家灯火,却没有一盏灯属于她。

  柳云惜恍惚想起年幼时,裴渡从未失约过。

  即使他有事要离开,也会说:“云惜,我去去就回,你在这里不要动,等我来接你。”

  柳云惜学会了乖乖在原地等裴渡,可这次他却失约了。

  冷风裹挟着冰雨让柳云惜瑟瑟发抖,眼看天色越来越暗,她只能冒着雨准备冲回王府。

  正在这时,一阵车轮滚动声和马蹄声由远及近。

  “柳云惜!”

  马车尚未停稳,裴渡已经跳了下来,大步朝她走来。

  青石地板上的积水,映出柳云惜惨白的脸色,还有裴渡的盛怒。

  “我没来接你,你不会自己走回去?”

  莫名的怒火让柳云惜眼角沁了水雾。

  她轻颤着睫毛,咽回喉间的苦涩:“对不起,皇叔,我以后不会等你了。”

  以后,我会迎着风淋着雨,走自己的人生。

  再也不会等你了。

  裴渡沉默一瞬,解下玄色披风披在她身上。

  湿漉的雨水顺着他的发髻淌落到脸颊上,再顺着硬朗的下颚线滴落。

  “上车。”

  他拉着柳云惜上了马车,让车夫驱车回王府。

  一路无言,直到回了梅苑,裴渡一眼就看出院子里的异常。

  “怎么空空荡荡的,跟没住人一样?”

  柳云惜将身上的披风递还给他,说出了早已想好的措辞。

  “一些无用的东西全都收起来了,待日后皇叔成婚再添喜庆的。”

  裴渡点了点头,转而又严肃提醒道。

  “往后阿月进了王府,你绣的那些鸳鸯香囊,记得统统收起来,莫让阿月瞧见。”

  柳云惜乖顺的点了点头:“好。”

  其实这几日,她不仅把所有的香囊丢了,连同那些针线也全都丢了出去。

  裴渡见她应得毫不迟疑,眉头拧紧了几分。

  但他未再多言,叮嘱她早些休息,便转身走出了梅苑。

  这一夜,柳云惜睡得很不安稳。

  梦里的她好像回到了幼时,父亲母亲带着柳家军征战沙场,留她一人在京。

  她在街头迷了路,瓢泼大雨砸落在她身上,却无一人为她撑伞。

  十七岁的裴渡路过,淡漠的扫了她一眼便继续前行,没有任何怜惜之意。

  柳云惜抽噎着睁开眼,发现自己在睡梦中泪流满面。

  倘若当年,裴渡没有为她撑伞,没有牵着她的手进王府。

  自己和他是不是不会有这么深的羁绊。

  他也不会在自己的心底,生根发芽这么多年……

  翌日,风清云高。

  裴渡命人煮了姜糖水送来柳云惜的院子,又带了一堆礼物给她。

  “昨日那衣服你不喜欢,阿月又给你特意挑了脂粉,你改日要好好谢谢她。”

  看到那琳琅满目一堆胭脂盒,柳云惜平静的点了点头:“谢谢皇叔。”

  还有八日,她就要换上戎装戍守边疆,这些东西大抵是用不上的。

  空气一阵静默,裴渡灼灼的视线落在她身上,久久没再说话。

  “你寻个时间给你父母写封信,让他们回京参加本王的婚宴,你和他们九年多未见,如此也可聚一聚。”

  他的话,让柳云惜整个人僵在原地,喉间也涌上一阵涩痛。

  她也想给父亲母亲写信,可身掩黄沙的他们,又如何能收得到……

  “边疆不平,柳家军誓死不回京,皇叔的婚宴,他们怕是回不来。”

未完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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